生日当天,裴时堰丢下我去陪老同学。我独自吃完半个蛋糕,正式提出分手。几天后,
我旁观抓奸,发现奸夫就是前男友,而我竟是小三。1“时堰,我的车被人撞了,
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?”焦急的女声从裴时堰手机传出来时,
我正对着蛋糕许愿。我睁开眼,看向裴时堰。裴时堰的焦急不安写在脸上,他皱眉看我,
握手机的手紧了紧。“阿狸,阿悄出了点事,我必须过去处理。”“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,
还有这里的账我已经结了,你好好过生日。”半年前我开始频繁听到阿悄这个名字。
一开始裴时堰对她轻描淡写,甚至带着淡淡的不满,
如今却是一个电话就能将裴时堰从我身边带走。“今天是我生日,你也要去陪她?
”我知道裴时堰的选择,却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。毫不意外,裴时堰为难地看着我,
说:“阿狸,她刚回国,人生地不熟,只能依靠我。要不,你和朋友一起去看电影,去玩,
我埋单。”生怕被我缠住,裴时堰抓起手机就跑,差点撞到正在上菜的服务员。
我没骨气地红了眼,一个人含着眼泪机械地吃了半个蛋糕。走出餐厅时,
微信上收到一笔转账,以及一条道歉信息:“阿狸,你好好玩,不够我再补。
”阿悄一个电话,裴时堰就迫不及待,而我却只配一个人过生日。爱与不爱,孰轻孰重,
裴时堰其实分得很清。我得到的是敷衍,阿悄得到的是重视。我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。
于是,我拿出手机,发出一条微信:“分手!再也不见!”2我在家,一个人喝了一大瓶酒,
胸口沉沉仿佛压了千斤巨石;泪腺失控,眼泪鼻涕决堤一般。不行,我不能内耗,
我要去散心,我要去旅游。我拿出手机,飞快定了张机票。第二天一早,拿了手机证件,
直奔机场。一上飞机,睡了个昏天暗地。到了酒店,继续倒头就睡。最后被醒来时,
仍觉得浑浑噩噩。手机上多了十多通未接来电,以及大量的未读信息。我点了外卖,
风卷残云填饱胃,这才喝着奶茶,慢悠悠查看起来。十多通电话里大多数都是裴时堰打来的,
其他的就是一些我们的共同朋友。那些短信也大多数都是裴时堰。他以为我只是赌气,
轻描淡写地道歉过后是一段有一段的指责。指责我小题大做,指责我小家子气不够大度,
指责我轻易说分手。最后他大度地原谅我,说要让我这段时间冷静冷静,不要去找他。
我越看越气,越气越难受,最后连奶茶都喝不下去。“分手,我们分手了,
以后请不要给我打电话,发信息。”我群发了信息,昭告我和裴时堰分手的事。想了想,
仍觉得不够,拉开窗帘,拍了张远处雪山,发朋友圈,配文:“新旅程。
”紧接着马不停蹄将裴时堰所有联系方式拉黑。接下来的几天里,
我马不停蹄地将云城的景点逛了个遍。我找了家靠近河边的餐厅吃饭,
吃到一半突然听见隔壁两男两女的谈话。“裴时堰个**居然出轨,绿了我姐。
我这就找他算账去!”“别冲动!”“老白,冷静。”同行的两个女子连忙将人摁在座位上。
“我忍不了,他绿了我姐。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老白怒气冲天,
却顾忌没强行推开两个女子。显得同桌的另一个无动于衷的男人分外冷漠。
我对这男的有印象,那天飞机上,所有人都在下飞机前穿好外套,
就我和他穿着清凉的短袖短裤,他脚上甚至还只穿了拖鞋,全身上下唯一的行李就是手机。
我是逃避情伤匆忙上的飞机。他呢?看表情也不像是受了情伤,
难道是为了飞过来阻止朋友过激?当然了,我更在意的是老白姐姐被人绿的事,
那人也叫裴时堰。该不会就是我认识的裴时堰吧!“周文杰,你说呢!
裴时堰那家伙该不该打?”被点名的周文杰点头:“该打。但你不能就这么打上门,
必须师出有名。”“他出轨,绿了我姐。听说他一年前就有了小三。前不久又有了小四。
”老白怒发冲冠:“这还不师出有名,我要为我姐讨公道。”“他不承认。最好是抓奸在床。
”周文杰说。另外两个女人顿时眼睛一亮。我也忍不住看过去。不仅如此,
周围的人声瞬间静了下去,仿佛所有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后续。“阿杰,
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抓奸?”一女子说,她拿起手机,
不知给谁发了语音问:“裴时堰现在在哪,和谁在一起?”很快,对方回了短信。“阿苑,
对方怎么回的?”阿苑在手机上点了两下,将信息发到他们群里。“你们看,你们看,
他居然带小四来了云城,就是xxx酒店。”老白炸了,气红了脸,
说:“这次你们谁都别拦我,我必须去揍他。”其他三人脸色也不好看,
纷纷站起身来:“走,我们一起去。”说完这些,
那个叫阿苑的女生突然转过头来对我们大声说:“诸位,要不要去抓个奸?
就在XXX酒店XXX房。有兴趣的跟上。”我放不下裴时堰这个名字,
很想知道他们口里的裴时堰是不是我认识的裴时堰。于是,我毫不犹豫地跟上。除了我,
还有好几对游客也跟了上来,各自打车到酒店,直奔阿苑所说的房间。我到了的时候,
屋里已经乱成一团糟。裴时堰光着上身,下身也只围了一条浴巾,
手忙脚乱地用被子盖着床上的人。我顿时如坠冰窖,手脚发麻。周文杰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,
觉察到我的不对劲后怜悯地看了我一眼,抬手遮住我的眼睛,轻声说:“别看。
”房间里的混乱暂告一段落,大家都打累了,气喘吁吁。我推开周文杰,
拿起包包就往裴时堰身上招呼。“你不是说阿悄只是老同学吗?
”“你不是说只是碍于同学交情照顾她吗?”“你不是还威胁我不回去就分手吗?”“原来,
你不止我这一个,不止阿悄,还有个未婚妻。”裴时堰原本还想还手,听到我的话瞬间懵了。
他愣愣地看着我,一时间竟忘了反击。门口围观群众顿时发出一声惊叹。
没想到居然小三也在。看样子小三是被骗的啊!老白愣了一瞬,很快抱胸靠墙看戏。
阿苑和另一个女子对视一眼,默契地给我递过来一把伞、一瓶水。我接过,一手伞,一手水,
毫不留情地往裴时堰身上招呼。被子里的人终于受不了,一把抱住裴时堰,
另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就要踢我。我猛地被人往后一拉,躲了过去。3裴时堰摔倒在床上。
他第一时间查看被子里的人,然后才抬头看我,理不直气不壮说:“阿狸,你怎么变成这样?
我和阿悄什么事都没有。我只是,只是不小心淋了雨,来换个衣服而已。”周文杰走了过来,
踢了踢地面上被撕开的***包装,面无表情说:“阿苑,你家酒店卫生这么敷衍吗?
上任房客留下的垃圾都没清理掉。”“放屁,这分明是裴时堰刚刚用过的。
”阿苑可不认这点,立即大声反驳。门外又是一阵哄笑。裴时堰的脸红得像猪肝。
阿悄从他怀里露出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我。阿苑又大声说:“阿悄,
你可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,一起参加裴时堰和老白姐姐订婚宴,如今你却上了裴时堰的床。
论背刺朋友,你当属第一。”裴时堰抱紧阿悄,语气不善对阿悄怒吼:“闭嘴。
”阿苑气不过,指着裴时堰骂:“你凶什么凶,一边吊着老白姐姐,获取利益,
一边哄骗小姑娘做小三,另一边又和未婚妻的朋友上了床。你有什么脸凶。”老白挽起袖子,
又要上前揍人。裴时堰刚刚已经感受过老白的怒火,不由地一个抖,说:“老白,
你闹这一出,不怕你姐伤心?”老白脚步一顿。恰在此时,
一个衣衫靓丽的女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,一阵风似地跑到床边。啪啪两声,
裴时堰的脸上顿时浮现两个巴掌印。“裴时堰,你少恶心我。退婚,必须退婚。
”女人崩溃大喊。老白连忙上前,紧张兮兮地问:“姐,你说真的,真退婚!
”女人情绪依旧激动,却尽量冷静地问:“都拍了照片了吗?”“拍了拍,我们进来时,
他们就在床上抱成一团。我都拍到了,高清无打码。
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另一个女生举着手机大声说。女人嗯了一声,由衷感谢:“谢谢了,
林小四。麻烦你把照片都给我一份。”林小四立即兴奋地将照片一一转发过去。
女人理了理散落的碎发,对裴时堰冷哼一声说:“裴时堰,你们裴家欠我的,
全都给我还回来,不然我亲自取可就不止这些了。”说完,女人昂首离去。
老白一看姐姐这态度,顿时眉飞色舞,一手勾着老白说:“我姐终于清醒了,恋爱脑失效了。
走,我们去喝一杯,庆祝一下。”老白还不忘对我说:“你也来。”4坐上他们的车时,
我还有些恍惚。这一天的经历太过跌宕起伏,我缓不过神。我不过是在餐厅吃个瓜,
看个抓奸的热闹,结果却发现自己被小三,再然后和抓奸小队一起喝上了。
不过我们五个成年人并没有喝酒,而是喝奶茶。在广场上奶茶就广场舞。开心的时候,
大家都混进去,跟着节奏跳起来。“不是,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喝酒吗?”我问“喝酒伤身,
伤心时喝酒更伤。”阿苑说。周文杰懒懒道:“应酬时候喝酒是不得不喝,现在嘛,
是顺从内心选择。”云城的少数民族多,这里的广场舞也和别出不同,
更像是少数民族自己的群舞。姿态随意却又饱含生命力。“阿狸,你别伤心,
裴时堰不是个东西,是他没眼光,是他滥情。不要你的错。”在确定我真的是被小三后,
阿苑对我表示万分同情。我吸了吸鼻子,说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可是还是觉得委屈难受,
又说不出来。”“那我们接着喝,我跟你说,这里的奶茶可好喝了,
保证你是在别的地方没喝过的。”大约是抓奸抓出来的交情。第二天,
阿苑和林小四、周文杰带上我,四人一起走走停停、吃吃喝喝。
老白则一早就飞回去给他姐姐作证,帮助姐姐退婚。我们拉了个抓奸小队的群,
不断地在群里给老白分享我们的旅程,一度将老白羡慕地想要将我们全部拉黑删除。
而我们也在群里,吃瓜了老白姐姐和裴时堰退婚的全过程。
一开始裴时堰还痛哭流涕地忏悔认错,跪求原谅,后来眼看退婚势在必行就变了脸,
指责老白姐姐不温柔不体贴不耐心,说自己为了迁就她有多累多难。老白姐姐冷眼看着,
丝毫不退让,拿出一份长长的账单,上面都是他这些年在外勾搭小姑娘的证据。我紧张不已,
毕竟我也是被勾搭的其中之一。老白安抚我说:“没放你的照片和信息。
”最后在老白家的坚决态度下,这婚顺利退了,裴时堰家赔了很大一笔钱,
以及在新项目让利两个点,这才让两家的合作勉强保住。我感慨:“裴时堰追了我一年,
交往一年,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个富二代。”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是普通家庭。
在云城完了差不多半个月,林小四回学校了,阿苑被亲哥抓了回去,
队伍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周文杰。“接下来我约了朋友徒步,这条线路难度不高,适合新手,
要试试吗?”周文杰发出邀请。我还不想回去,于是就这么顺势应下了。5徒步回来,
感觉整个人都轻松,心被清空了。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搬家。
将所有和裴时堰有关的东西都清理掉,只留下一些重要的东西一一清理掉,
贵重的就都寄回裴时堰手里。因为是同城快递,裴时堰很快收到东西。他连夜杀了过来,
却发现我已经搬家。于是他开始骚扰我们的共同朋友。朋友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,
还以为我们还在闹别扭,于是有人受不了把我新公司的地址透露出去。裴时堰找上来,
就在公司门口,捧着一束花。以前我说过不喜欢单一的花束,
所以他这次捧着是细心搭配过的。“阿狸,欢迎回来!”看到裴时堰,
我下班的好心情顿时灰飞烟散。“抱歉,我们的关系没这么好。”我说完快步离开。
裴时堰抱着花在后面追,可惜电梯里站满人,他挤不进来。我松了一口气,一出电梯就狂奔,
正好有一辆公交车正在下上客。我也管不了是去哪里的,连忙挤了上去,藏在人群里。
裴时堰慢了一步,失去我的踪迹,只能无功而返。回到新住处,
狂饮一瓶冰水才稍稍平静下来。“裴渣男来我公司堵我了!
”原本平静的抓奸小队立即炸开锅。“他找到你了!”“完了,
他要开始为期两个月的戒断期了!”“阿狸,加油!”“接下来的两个月,
你会见证裴渣男表演型人格。”“请尽量保护自己的住址。”我看得忐忑不安,
问:“戒断期是什么?他会怎么做?跟踪我?骚扰我?还是更危险的?”“高中时,
有一个女生被他闹到社死,最后转学。好像就是在女生会出没得地方各种表演深情。
比如说天天送礼物、表忏悔求原谅,请人敲锣打鼓道歉示爱,找到女生家长表忠心之类的。
”“他还会用苦肉计,什么绝食、自残、跳楼、跳河之类,越多人注意,他越喜欢。
”“几年前,他还玩过强制爱。把人绑回自己家。”“老白,你家都知道!
那你们是怎么同意你姐姐和他订婚的?”我忍不住问。老白发了一连串苦笑、大哭的表情,
说:“娃娃亲,爷爷定下的娃娃亲。父辈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,
再加上两家生意合作多,裴时堰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地彬彬有礼。
”阿苑:“这事说起来可没这么简单,老白姐姐又有点恋爱脑。”“何止说是有点啊,
明知道裴时堰外面有人,我姐还企图守到浪子回头。不过现在好了,恋爱脑失效了,天晴了。
”老白又发了一连串开心的表情。周文杰拉回话题:“他这些年越来越疯,你确实要小心,
看见他远远就躲开吧!”林小四:“姐姐去报个班学些拳脚功夫吧!”阿苑:“请个保镖。
”老白:“阿杰,你最近不是在那边吗?你去接阿狸上下班。”林小四:“好主意。
”阿苑:“好主意。”周文杰:“可以。”周文杰:“地址发来,明早我去接你。
”我愣愣看着他们快速安排好一切,犹豫回了一句:“太麻烦你了?
你在这边也有正事要办吧!”周文杰:“我在这也是照顾腿伤的小侄子而已,有大把时间。
”第二天,我刚坐上周文杰的车,就看到坐在后座僵着一条石膏腿的六七岁的小男孩。
“姐姐,你就是阿狸姐姐吧!姐姐你好漂亮!”我抵挡不住赞美,心花怒放,
礼尚往来道:“小帅哥,一看就知道你长大后肯定是个大帅哥,迷倒万千少女。
”小屁孩得意一昂首:“当然,我爸爸叔叔都是个大帅哥。我们家遗传大帅哥基因。
”大帅哥之一周文杰轻笑:“行了,大帅哥,坐稳了。”6“阿狸!我已经解除婚约了。
”裴时堰一脸几天堵不到我,干脆拉了一群人手捧鲜花围在我公司门口,来了个瓮中抓鳖。
我没意外地被堵住了。我顿时如芒在背,出不了门的同事们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。
我不想社死!我将裴时堰拉到一处没人的地方,压低声音说:“你发什么疯。我们分手了。
你解不解除婚约跟我有什么关系。别说的好像是为了我解除婚约一样。退一万步说,
你不是还有老同学阿悄吗?”裴时堰:“阿悄真的只是老同学。她现在和我是同事,
所以我们的交集才多了些。”“可以上床的同学兼同事?”裴时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,
避开我的眼睛说:“就那一次,我们喝了点酒,才,才那样的。阿狸,我只喜欢你一个。
”“可我不喜欢你了,我嫌你脏。”我以为话说到这里,裴时堰应该不会再来找我。
然而事实告诉我,裴时堰的脸皮比城墙厚。他的花、礼物、奶茶开始不断地被送到我手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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