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珩第二天没来学校上班。
有人目睹董事长的助理来校,跟人事那边办了傅珩离职的手续。
与此同时,郑校长被调职。
全校震惊,消息疯传。
食堂中,处处都是议论这次大变动的声音。
曲贤贤端着饭盘,目光如审讯室的白灯。
“你知道什么吗?”
许楚辞埋头吃饭:“我知道什么吗?”
曲贤贤:“V你五十。”
许楚辞抬头:“Have a seat.”
食堂所有老师都在偷偷看着她们,试图知道一些八卦。
曲贤贤端庄地坐下。
她把耳朵送到许楚辞唇边:“Say it.”
许楚辞一本正经:“昨天晚上,傅珩绑架了我。”
曲贤贤瞪她:“我真没空跟你闹了。”
许楚辞:“真的。”
曲贤贤狐疑:“许许,我真的分不清你在开玩笑还是在说事实。”
许楚辞:“和食堂放在土豆里的姜丝一样真。”
她眼神真挚。
曲贤贤一句“卧槽”被全身调动的教师职业素养压住了。
她赶紧捂住许楚辞的嘴,匪夷所思:“不是,怎么就变成刑事犯罪片了?”
许楚辞陷入回忆。
昨天和傅珩讲清楚之后,许楚辞照常上课、下班。
她回家,下楼扔掉花圈。
在垃圾桶旁,许楚辞再次看见了那一辆哈雷和它怒气冲冲、眼神阴暗的主人。
傅珩有些不对劲。
她估摸着小年轻被刺激了自尊心,黑化了一点,但不多。
傅珩嘴里说着什么“你逼我的”“我不喜欢你”,就冲过来,想要按住她的肩膀,眼神亮得诡异。
许楚辞浑身的自动反击系统启动,下意识地给了他一记破颜拳。
傅珩猝不及防地被打倒。
许楚辞也很惊讶。
傅珩一身塑造得很好的肌肉,竟然是花架子?
她甩了甩拳头。
傅珩捂着出血的嘴角,眼圈变红,哭了。
“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——呕……”
傅珩摔在垃圾桶旁,被臭得想吐,又因为哭,不停地吸入臭味,形成了一个令悲惨现状更滑稽的恶性循环。
许楚辞:“……”
她跟看班级里找人打架打输了还耍无赖的小孩一样。
“回家吧你。”
傅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他一张白皙漂亮的脸因剧痛而扭曲,下垂的眼睛含泪,看着可怜兮兮,看向许楚辞的目光却又热烈又奇异。
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”他边嘴边流血,边喃喃,“我不回去,你跟我走。”
许楚辞看他有些发红的脖颈。
因为他白,红得明显。
她大为吃惊:“你酒驾?”
傅珩:“我没有!”
许楚辞:“证明给我看。”
她看着傅珩骑上机车,蹿出去几米,“砰”地整个连人带车砸倒在地。
许楚辞:“……”
她先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她再拨打了傅烜助理的电话,没打通,通话正忙中。
许楚辞蹲下,看着傅珩那一张金贵的脸,她嗅了嗅,没闻到酒气,只有厨余垃圾桶散发出的强烈腐烂甜味。
警察赶来时,只见一辆躺倒的哈雷,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小伙仰躺在地,对着垃圾桶倾诉衷肠。
“我不喜欢你……我根本不喜欢你……”
“你别太嚣张了……”
两个民警前来,一个年轻高大、身强体壮,把傅珩扛起来,查了他的驾驶证和行驶证,一个说话干练、眼力极好,跟许楚辞了解了情况。
老民警:“……谁报警的?”
许楚辞抱着手,边往身上喷花露水,边举手。
老民警:“怎么回事?”
许楚辞:“他可能酒驾。”
“你看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?”老民警问,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
许楚辞:“同事。”
老民警:“他脸上那伤?”
许楚辞:“我打的。”
老民警:“……两人都跟我们回警局。”
年轻民警:“师父,这车怎么办,放这要被偷吧。”
许楚辞:“我骑到警局。”
两个民警齐刷刷地看她:“你?”
许楚辞拿出时刻装在口袋里的证件包。
年轻民警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证件包,忽的一抖,证件一片片垂了下来。
长长一排,跟超市买的一长串棒棒糖一样。
民警看她的目光陡然一变——一个正常人,为什么会时刻随身携带这么多证件?不对,一个正常人为什么有这么多证件?
搞假证的?
许楚辞则把傅珩的手套脱下来,又戴上了头盔。
她利落翻身上了机车。
年轻民警:“师父。”
老民警扫了许楚辞一眼,多年经验让他下了判断,他说:“直接梨水区警局见,这一段路不禁摩,但你开慢点。”
许楚辞颔首。
哈雷引擎启动。
傅珩靠在民警身上,有些神志不清地盯着那在风中疾驰远去的身影。
“许……楚辞……”
他昏昏沉沉,只觉那一道潇洒的身影清晰如一段精心编造的电影。
警局中。
傅珩被民警带去醒了酒,他一直沉默不言。
许楚辞做完了笔录。
她有点口渴。
年轻民警看她一眼,起身给她倒水。
他背对着她,随口问:“摩托车你哪儿学的?”
许楚辞:“娘胎。”
年轻民警“哈哈哈”地笑了起来。
笑出了【人民币符号】【游轮】【别墅】的味道。
许楚辞:“……”
“喏。”
纸杯落在她面前。
水面晃荡。
民警的手指骨节分明。
许楚辞缓慢抬眼,看了一眼年轻民警胸口晃来晃去的工作牌,隐约看见了他的姓氏。
【弗】
Fu,第二声。
许楚辞谢渺渺:结局+番外免费品鉴+全书阅读(万人迷闺蜜死遁后,备胎敲响我家):结局+番外评价五颗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