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品小说《假货?真徒儿为我挡拳行礼!》,类属于短篇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,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砚萧景琰,小说作者为佚名,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:走到破庙唯一还算完好的窗洞边,凝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、被雨水洗刷得更加深沉的黑暗。……
我是侯府假少爷,被揭穿身份后流落街头。为求生计,隐姓埋名在破庙讲学,
竟意外收了侯府真少爷为徒。他天资聪颖,最得我心,总在课后追着我问:“先生,
为何您讲的道理,总像亲身经历过?”直到那日,我贴身玉佩不慎掉落。
他捡起后脸色骤变:“这玉佩,怎会在我家假货身上?”学生们瞬间暴怒:“打死这个骗子!
”拳脚如雨点落下时,真少爷突然挡在我身前。他恭敬行弟子礼:“先生学识做不得假。
”“无论您是谁,弟子萧景琰此生只认您一位恩师。”1破庙外,惊雷炸裂,
惨白电光硬生生劈开浓墨般的夜色,将倾倒的泥塑神像映得如同鬼魅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残破瓦片上,噼啪作响,汇成一股浑浊的细流,沿着墙壁的裂缝淌下,
在坑洼不平的地面蜿蜒蛇行,最终没入角落里一堆湿透的稻草。
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霉味、香烛燃尽的焦糊气,
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、属于穷途末路的阴冷潮湿。庙堂中央,一堆篝火苟延残喘地跳动着,
努力驱散着一点寒意和黑暗。跳跃的火光勾勒出十几个蜷缩的身影,大多是半大的少年郎,
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却都努力挺直了脊背,目光灼灼地投向火光映照下那唯一站着的人。
那便是沈砚。他一身洗得发白、边缘磨损的青色布袍,身形颀长却略显单薄,
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吹倒。然而他站立的姿态却异常挺拔,
如同庙外那几株在风雨中挣扎却始终不倒的老竹。火光在他清癯的脸上明灭,
映亮了他眼底深处那点不屈的微光,也照亮了他因长期清苦而微微凹陷的颧骨。
他手里握着一卷同样破旧的书册,书页边缘被无数次的摩挲浸染成了深褐色。
“……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
空乏其身……”沈砚的声音不高,却穿透了庙外喧嚣的风雨和篝火的噼啪,
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清晰地送入每一个少年的耳中。那声音平稳,没有慷慨激昂的煽动,
只有一种经历过千锤百炼后的沉静与笃定,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暗流,蕴含着看不见的力量。
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被生活刻下风霜、此刻却因求知而焕发神采的年轻脸庞,最后,
停留在一个坐在最前排的少年身上。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,眉目清朗,鼻梁挺直,
即便穿着与周围少年无异的粗布短褐,也掩不住骨子里那份迥异于常人的沉稳与贵气。
他的衣服虽旧,却浆洗得异常干净,袖口和领口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。
在这破败肮脏的环境里,他像一块被暂时蒙尘的美玉,自带光华。他叫萧景琰,
是这群孩子中最沉默,也最专注的一个。沈砚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,
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。这孩子的眼神太亮,像淬了火的星辰,总让他想起很久以前,
侯府书房窗明几净下,那个也曾如此凝视着浩瀚书海的自己。“先生,
”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沈砚的思绪,是角落里的一个瘦小男孩,声音被冻得有些发抖,
“这‘饿其体肤’……俺懂,俺天天饿。可这‘大任’……啥时候才轮到俺们啊?
俺就想……就想让俺娘冬天有口热乎饭吃……”男孩的声音越说越低,最后几乎成了呜咽,
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四处漏风的破袄子。破庙里一片死寂。篝火哔剥一声轻响,
仿佛也感到了沉重。少年们脸上刚刚被知识点燃的光彩黯淡下去,
只剩下被现实压弯的脊梁和眼中茫然无措的空洞。饥饿的咕噜声,在这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沈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,尖锐的酸楚直冲眼底。他太熟悉这种绝望了,
如同附骨之疽,日夜啃噬着他流落街头的每一个日夜。喉头滚动了一下,
那股熟悉的苦涩再次弥漫开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正要开口。“铁牛,
”一个清朗沉稳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,如同冰泉击石,瞬间打破了压抑的沉默。是萧景琰。
他微微侧身,看向那个叫铁牛的瘦小男孩,眼神温和而坚定:“先生讲的,
并非许诺立竿见影的饱饭。它告诉我们,苦难并非无意义,它锤炼意志,如同铁匠淬炼生铁。
我们今日所受的饥寒,所习得的坚韧,皆为将来能担得起更大责任的筋骨。
若连此刻都熬不过去,纵使‘大任’天降,又凭什么去接住它?”他的话语条理分明,
逻辑清晰,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见力,轻易地拨开了笼罩在少年们心头的迷雾。
铁牛怔怔地看着萧景琰,眼中的茫然渐渐被一种懵懂的思索取代。其他少年也纷纷抬起头,
目光在沈砚和萧景琰之间来回,脸上重新燃起了微弱的光。沈砚看着萧景琰,
心中那点酸涩悄然化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熨帖和……骄傲。这孩子,一点就透,
甚至能举一反三,以最浅显的道理,直指问题的核心。这份悟性,这份沉稳的心性,
在他这些年的颠沛流离中,从未遇见过第二人。“景琰所言极是。”沈砚颔首,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。他环视众人,目光再次变得沉静而有力,
“‘大任’并非虚无缥缈。于你们而言,它或许就是明日凭自己双手挣来的一餐饱饭,
护住家人度过一个寒冬;它或许就是习得一门手艺,
从此不再仰人鼻息;它或许就是读懂这世间的道理,不再浑浑噩噩受人欺辱。立足当下,
磨砺己身,便是承‘任’之始。”他的声音并不激昂,却像带着某种重量,
沉甸甸地落在少年们的心上,将他们从绝望的泥沼边缘一点点拉了回来。
篝火似乎也烧得更旺了些,光影在破败的墙壁上跳跃,
勾勒出少年们挺直的脊背和重新亮起的眼眸。一堂课毕,风雨似乎也小了些,
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尾声。少年们带着重新点燃的希望和沈砚分发的、硬得像石头的粗粮饼子,
三三两两地钻入破庙更深处,或是挤在墙角,或是蜷在干草堆里,
很快便响起了疲惫而满足的鼾声。沈砚却没有睡意。他拢了拢单薄的衣襟,
走到破庙唯一还算完好的窗洞边,凝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、被雨水洗刷得更加深沉的黑暗。
冰冷的湿气透过窗洞缝隙钻进来,渗入骨髓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藏在内袋深处的一个硬物——一枚触手温润的羊脂玉佩。
那是他曾经身份唯一残存的印记,也是悬在他头顶、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。
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,让他心头微微一紧。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,沉稳而克制。
沈砚没有回头,便知道是谁。这破庙之中,只有一人脚步如此清晰,
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分寸感。“先生。”萧景琰的声音在身侧响起,
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,却又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沉静。沈砚微微侧首。萧景琰已站在他身旁,
同样望着窗外的雨幕。跳动的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
那双深邃的眸子映着远处偶尔划过的微弱电光,亮得惊人。“方才课上,先生讲‘困于心,
衡于虑,而后作’,”萧景琰的声音很轻,几乎融入了雨声,“学生心中一直有个疑惑,
盘桓不去,想请教先生。”沈砚看着他,示意他说下去。这孩子总是这样,课后必有疑问,
且往往直指关隘。萧景琰转过头,目光坦然而直接地迎上沈砚的视线,
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表象,直抵人心深处:“先生所讲的这些道理,
这些困境中的坚守、磨砺后的通达,为何……为何学生每每听来,
总觉得先生并非在转述圣贤之言,倒像是……像是先生亲身淌过那冰河,走过那荆棘,
字字句句,皆是血泪所凝?”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笃定,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:“先生心中,
是否也有一座困住您的‘山’,一道您曾竭尽全力才得以‘作’的坎?”轰隆——!
一道格外粗壮的闪电撕裂天幕,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沈砚骤然僵硬的脸庞,
也照亮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剧烈痛楚和惊惶。那眼神,
像是被猝不及防地剥开了层层伪装的伤疤,**裸地暴露在审视的目光之下。心口猛地一悸,
如同被冰冷的铁锥狠狠刺穿。
那些刻意深埋的、血淋淋的过往碎片——侯府金碧辉煌下的如履薄冰,
身份揭穿时的天崩地裂,被逐出时满堂鄙夷唾弃的目光,
寒冬街头濒死的挣扎……瞬间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,几乎要冲破他强自镇定的堤防。
他猛地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
尖锐的刺痛强行拉回了他濒临失控的神志。不能失态,绝不能!
尤其是在这个心思敏锐得可怕的孩子面前!沈砚迅速垂下眼睑,
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,遮住了所有汹涌的情绪。再抬眼时,
眸中已只剩下深潭般的平静,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为之的、拒人千里的疏离。“景琰,
”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,只是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,“书文义理,
本自先贤体察人世百态而来。为师讲学,不过是依书直说,将其中道理剖开揉碎,
让你们能懂罢了。至于……”他微微一顿,语气陡然转冷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,
“至于为师自身如何,与这书中道理无关,亦不是你该深究之事。夜深了,去歇息吧。
”那冰冷的语调,如同深冬屋檐下垂下的冰凌,带着明确的警告和划清界限的意味。
萧景琰明显愣住了。他清澈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沈砚此刻刻意筑起的冷漠壁垒,
那壁垒如此坚硬,瞬间将他所有的关切和好奇都挡在了外面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
但沈砚已决然地转过身,只留给他一个在昏暗光影下显得异常孤绝而单薄的背影,
无声地宣告着谈话的结束。少年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,随即化为更深沉的思索。
他默默地看着沈砚挺直却透着疲惫的脊背,片刻后,终究没有再追问,
只是恭敬地、无声地对着那个背影行了一个弟子礼,
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回了篝火旁属于自己的那片干草铺上。
破庙里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哔剥声和窗外淅沥沥的雨声。沈砚依旧背对着所有人,
面朝着无边的黑暗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方才那一刻,他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,
紧贴着冰冷的皮肤,刺骨的寒意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。危机并未解除。
萧景琰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,比任何人的拳脚都更让他恐惧。他必须更加小心,小心再小心。
日子在破庙的潮湿阴冷和书卷的墨香中艰难地向前爬行。沈砚的警惕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他尽量避免与萧景琰单独相处,授课时眼神也刻意避开那道过于专注的目光。
那枚贴身携带的玉佩,更是被他用粗布条裹了又裹,深藏在衣襟最深处,
连睡觉时都紧紧按在胸口,仿佛那是维系他摇摇欲坠的世界的最后一根细线。然而,
命运似乎总爱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,轻轻拨动那根致命的弦。2这天讲的是《礼记·学记》,
“玉不琢,不成器”。沈砚讲到兴起处,习惯性地抬手,想比划一下玉石雕琢的意象。
动作幅度稍大了一些,
只听得衣襟内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几乎被少年们翻书声掩盖的“嗒”声。
沈砚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!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,
瞳孔骤然收缩!只见内袋边缘,那枚被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羊脂白玉佩,
不知何时竟挣脱了束缚,滑落出来,正沿着他青布袍的下摆滚落!在破庙昏暗的光线下,
那玉佩温润的光泽一闪而逝,像一道不祥的流光。“啪嗒。
”一声清脆的、如同玉磬敲击的轻响,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破庙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玉佩不偏不倚,正落在坐在最前排、正凝神倾听的萧景琰脚边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破庙里所有翻动书页的窸窣声、低声的咳嗽、甚至窗外偶尔的鸟鸣,都诡异地消失了。
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沈砚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,
又在下一个瞬间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,耳边嗡嗡作响,眼前阵阵发黑。他僵在原地,
甚至连弯腰去捡的力气都彻底丧失,只能眼睁睁看着,
看着那枚象征着过往一切荣华与耻辱、如今却足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信物,
静静地躺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,躺在萧景琰的视线之下。萧景琰的目光,
自然而然地被脚边的声响吸引,低头看去。时间,在那一刻被拉得无比漫长,
每一息都像钝刀切割着沈砚的神经。萧景琰的动作很慢。他先是微微蹙眉,
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解,俯身,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,准备拾起那枚落在尘土中的玉饰。
当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温润的白玉时,动作却猛地顿住了!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,
假货?真徒儿为我挡拳行礼!小说(连载文)-沈砚萧景琰无广告阅读 试读结束